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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ar diary,

歲末了,這網誌像是一季一篇似的
2019的這一年,日記越發的寫不下去,手寫的也是
今天是28歲的生日,買不到草莓塔,於是踩了檸檬塔雷,還好不算太雷

お誕生日おめでとう

許多年沒有為自己過生日了
許是累了

 

今年的我比去年進步了許多吧
如果是自己跟自己比的話

回想整年其實也是好多斷片

年初時候整體狀況很不好
好像也有段時間乖乖吃藥
只是模糊記得像重鬱那樣一點力氣都沒有
非常萬念俱灰又非常痛苦
不知道原因

即便是現在
那樣的感覺還是會出現,只是相對沒有那麼強烈

年假最後一天醒來在那個適合跳下的飯店
一個人
不知道為什麼還活著

 

據說在後來的諮商談話裡為了讓我能夠比較容易撐過
所以我們會約定一個期限
好像那時候走完三個月
我就無法再走下去的選擇了結案

無論怎麼選擇都很痛苦
結案後也讓自己試著看看不一樣的一切
看看自己能否做些什麼
能否克服自己的內心障礙再一次回去談話

確實也記錄下了一些所見到的合適的地點
關於死亡關於途徑

 

今年花在娛樂的費用大概也很可觀
試著去聽了一場場的indie
有專場也有音樂祭

還有持續的進口拼圖和裱框

spotify也開始用付費版本

書籍好像也買了不少

電影院有慢慢在嘗試

自己去日本自助旅行了一週
自己去宜蘭旅行四天

大概這些都是去年所沒有可能做到的吧

無論過程中自己是否有好好的
都是一些不同的嘗試

 

年中的時候
回台中面質了一次
好像就那次也受傷或受了什麼刺激
至今仍然不確定

那段時間工作上好像也有很多煩心的事情
再加上沒有被晉升加薪

所有情況似乎就急轉直下

也只是模糊的記得一些片段
可能就是在哭或惡夢或害怕
一個人非常退縮孤單和痛苦
焦慮的不能睡或是哭到睡睡醒哭
可是好像也不能怎麼辦
沒有人再也沒有人能幫上什麼
動不了

 

再後來去新竹看過阿公
再接著下週夜裡阿公就過世了
那是中秋連假
然後我依然這樣哭到累了睡睡醒哭
然而分不清楚到底是因為失去親人而哭泣或是因為憂鬱而哭泣

或許是太痛苦了
於是又再次聯繫上心理師
再重新約諮商
時序也進入十月了

 

九月回去看了大體,好像應該叫做遺體
友人陪著一起參加了葬禮的一小段

被雙親靠近問話和抱著的時候
害怕到全身僵硬無法動彈
身體反應無法掙脫無法呼吸
如果沒有人陪著我我該如何待在那裡呢

 

至今與雙親的相處模式
我只能選擇不接觸
其實早就已經不恨了
也不知道為什麼剩下的都是恐懼
都是害怕被逼近的感覺
自我責備的歉疚痛苦
無法終止的循環而感到絕望

我知道他們會一直保持這個模式
鍥而不捨
我需要努力堅持自己的立場
可是這一切都好痛苦,好累

我們的溝通為什麼如此令人絕望
為什麼我明明這麼受傷這麼痛苦了還要接受那些言語的傾倒呢

經常還是會覺得一勞永逸的解方始終只有那麼一個
然後又必須跟自己拉扯

 

 

聽說有些時候會有另一個我
以前不相信
現在可能相信吧
畢竟有些留言是留給我的
雖然不常有

但是為什麼我可以這麼淡定的接受呢
是不是其實我也很渴望有誰能夠代替我活著
讓我睡下就好睡了不要再醒來

 

 

關於諮商
或與心理活動相關的記憶
只要不寫下紀錄
就會以很快的速度遺忘

也就是整個2019其實有很大半模糊記憶
因為沒有留下任何紀錄的日子自己也很難回想起來
所以我開始會在手機裡有小記錄

這一年裡酒也依然喝得不少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再浪費諮商
總是對自己感到不滿和生氣

心理師說他希望我能試著對他人生氣
或者練習表達自己的不滿不愉快
練習表達出來自己理解到的感覺

我是個很容易對自己生氣的人
最會沒事拿自己出氣
對自己很苛刻

心理師想和我討論的想知道的是為什麼我會如此對待自己
然而我們找不到答案
我找不到一個合理合情可接受的答案
所以好像是自然而然就形成這樣的自己了

就好像我現在必須用好大的力氣去違逆自己所設下的規則
這樣的活著
我能夠堅持多久

 

知道自己很羨慕的
羨慕那些身邊有朋友的人
有支柱不孤單的人

好像我唯一能夠依賴的對象就只有心理師
但是我們一個月只見一次面
也沒有能說上多少話或表達些什麼

其實很迷惘
不知道自己可以相信誰
可以依賴誰

一旦依賴了就會害怕自己給人添麻煩
然後就會畫下界線把自己隔開
一旦忘了界線添麻煩造成別人的困擾就會加倍譴責自己

 

書上的理論
那些要愛自己的文字
於理可以理解的
於情卻無法理解

 

十一月的時候要給的肯定是時隔五年
我終於能夠自己親口說出那些創傷記憶的片段
而沒有被害怕所淹沒

十二月的時候要給的肯定是我們卡住了那麼多年
我開始試圖用文字言語表達出自己所感受到的情緒

雖然我不知道這些事不是真的值得肯定的事情
但是心理師好像希望我能夠記得

上次見面時候
因為我們談論某個議題談到一半我就沒有印象了
等再回神意識到的時候
怎麼也想不起來
然後就對自己生氣氣到哭氣到把手上的日記本揉了
沒有多少意識到就被情緒帶走了


好像自己確實跟年中之前有所不同
但是說不上是好是壞


最後我們討論到的是希望我能夠試著對自己好一點
不是說需要到多麼好
只要好一點點就足夠
至少試著從不要對自己那麼壞那麼苛刻開始

如果我能記得的話
希望我能夠記得


許是這些年來無數次談愛自己太困難太痛苦
所以門檻就降低了

 

 

再上個週六山腰回娘家
見到了一些友人
沒能說上話的有說上話的
然後道別了山腰
第二次
親愛的家,山腰上的家
過去的已經留在了過去
再不會回去了吧

 

週六晚上去了Tizzy Bac XX 演唱會
希望能夠一直記得美好的夜
那夜的心得如是寫著:

美好的夜美好的音樂
好喜歡TB的音樂 很多常聽喊不出歌名的
失速人生, sideshow bob, shall we dance……
雖然冷門但個人也很喜歡waterfalls
juliana的那首歌原來叫末日鋼琴手 很感動 還有小提琴
鞋貓夫人的大合唱很High
這是因為我們能感到疼痛 想哭
我所深愛的人們 很想哭
you'll see也想哭
哲毓的同台好感動
每逢佳節倍思親都用上了梗 三組鼓手同台四個bass手小提琴連吉他和烏克麗麗都來 這些安排都好用心
原來舞台特效和聲光是可以這樣令人沉醉的
雖然在搖滾區邊邊角落但這樣的強度恰好是可以承受的
這是第一次在這樣的環境下待到結束
結束之後立馬離開不然好像也是沒辦法
沒人可以分享有點難過
但這是最美好的歲末禮物 希望能夠記得
太陽快跑 吹動生命的風 鐵之貝克2.0 那樣鼓勵人心
現實卻這樣刺痛我的心
現場的音場真的好棒 完全沉浸在音樂裡❤️❤️

 

 

 

後來接了一些語音訊息
然後自己又開始陷入混亂中

 

在翻一些紀錄時後發現自己最初是希望停止工作一年靜養的
但後來好像變成現在的2個月
或甚至可能是無縫接軌

如果換了工作也許短期也就無法固定諮商了
不知道該怎麼辦
又為什麼不能夠靜養一年呢

有時候我好想要休息
像那個中秋連假那樣睡著
沒有現實的睡著

我不知道怎麼樣的要求是合理的是不奢侈的

而我所想要的自始至終都是一樣的
卻沒有人能夠討論

即便是心理師
我們有談過嗎
也許有也許沒有
想不起來

 

如果我不能愛上生活愛上自己
如果建立不起連結
就是會往那裡走去

 

在那些時候我總是哭著
原來我是如此深愛著這世界
可卻又這樣的痛苦

究竟我想結束的是痛苦還是生命呢
那些學術理論是對的嗎

在強迫性重複裡
能夠怎麼去打破

怎麼去相信

 

 

過去一個月裡恐慌發作了兩次
沒有能好好練習呼吸
沒有能來得及吃藥

記得的也就是鬱期和焦慮或恐慌會交替出現

 

有力氣的時候害怕來的時候會去抱著小熊或看著拼圖告訴自己沒事的
言語的力量也不知道有多少效用
記得的也只是就入睡了可能累壞了

 

現在與當時不同了
現在麻木而所以能夠活下去
如果麻木破了
我能夠承受多少能夠承受多久

夜裡哭白天笑的那種模式能不能不要

麻木地活著會生無可戀
情緒回來的時候會更加自虐更加生無可戀

覺得很悲傷

 

生日平安,親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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